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迅雷CEO邹胜龙:5年做到百亿市场

时间:2010-12-04 00: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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搜索引擎整合营销针对小李这样的难处,亿玛客网络营销学院推出了网络营销定制培训课程,这次网络营销定制培训是亿玛客针对像小李他们这样的已经组建好网络营销团队,即将进军互联网,但不知道如何开展网络营销的企业,或已经开展网络营销但网络营销团队水平还需加强的企业,提供企业定制网络营销培训。

迅雷CEO邹胜龙

****8月底视察迅雷时,邹胜龙作为CEO汇报工作说中国在下载领域领先,而迅雷在下载行业领先,并向****赠送了“001”的会员资格。

如果国务院总理****想在互联网上下载点什么资源,他一定会比普通网友快上很多,这不是因为他的政治局常委的身份,而是因为他的迅雷VIP资格。

在今天中国的互联网,下载在某种意义上等同于迅雷(占据八成市场份额),一如百度之于搜索,阿里巴巴之于电子商务。

对于一个今年预计营收几亿的来说,这是一个幻象还是一个梦想?

邹胜龙说,他已经找到了方向。

技术的力量

邹胜龙闷着头捣鼓他的笔记本电脑,一边回应我的提问。

突然安静下来,我停下提问,看着对面这个发福的家伙:白色衬衣和深色西裤、黑色皮鞋,办公室还挂着西装,一副CEO的范儿。

但是,没有领带,衬衣袖子撸到肘部,裤子已经没有裤缝,皮鞋也不闪亮,背后的玻璃板上写满了各种图标和指标。圆润的脸线条柔和,很有喜感,除了头上的白发,他和房间外的程序员们也实在没什么分别。

“我们的资讯确实还需要改进。”他把笔记本电脑转过来,似乎没有注意到之前的片刻沉静,指着屏幕说,“其实迅雷7已经不再有弹窗广告,我们的资讯栏目也已经开放平台与凤凰网合作。”

几分钟前,我以一个用户的身份向他抱怨迅雷的弹窗内容,他听到之后立刻打开电脑里的迅雷弹窗琢磨起来。

2002年,邹胜龙从美国回到深圳,和杜克大学研究生同学程浩一起创业。

邹胜龙和程浩的心气很足,给起名“三代”,意思是说作为海归创业者,张朝阳算是第一代,李彦宏是第二代,我们这年份回来,该算第三代了吧。

还有一层是他们的技术——三代分布式计算技术:通过算法给互联网上所有的电脑编号,织梦站群实现电脑间的定向寻址,提高寻址速度,进而提升分布式计算的效率。这是邹胜龙和程浩的核武器。

中国的现实给他们上了一课:邮箱在中国是个普遍免费的业务,互联网似乎没兴趣为此买单,邹明白,该转型了。

邹胜龙在一次沐浴后想到可以做下载,因为这套系统的原理完全可以应用在下载上。说干就干,他们开始进军下载,在深圳留学生创业园弄了个房间,带着几个程序员白天写程序,晚上睡在防潮垫上。

他们的产品取名迅雷,这来自中国的成语“迅雷不及掩耳”,主打功能就是一个字“快”。

现在回想起来,邹胜龙说那时候还真是有点无知者无畏的架势,当时的下载市场,已经有一个占据80%市场份额的软件——网际芭奇。

这项技术芭奇说就是:当用户用迅雷下载时,可以从其他服务器或者PC上寻找到匹配的资源,同时下载,这就超过了当时网际芭奇和网络蚂蚁的单一服务器下载模式。

从硅谷回来的邹胜龙懂得互联网运作的基本规律,2003年底,在深圳举行的第五届高交会上,IDGVC合伙投资人杨飞决定投入第一笔风险投资。

迅雷是一款客户端软件,杨飞找了做客户端的周鸿祎帮忙看看。当时在3721获得成功的周看明白了迅雷,也看中了邹的团队,于是成了他们的天使投资人。

人的力量

“坦率地说,迅雷早期的技术并不是特别先进。他们的理念很好,但技术没有现在打磨得这么成熟。”

周鸿祎也是迅雷投资者,他投的是迅雷的团队和邹的领导力。

迅雷之前,周看好下载市场,并专门找过做网络蚂蚁的洪以容和网际芭奇的侯延堂,但是他发现很多中国个人软件制作者的通病——

邹胜龙愿意听周鸿祎的唠叨,他把周比作一个大哥。周评价邹:“邹胜龙毕竟是海归,在美国也有工作经验。说话做事都很正规,不是那么山寨和野路子。最重要的是他很open,愿意承认自己的不足。”

在当时的情况下,网际芭奇的看似不可战胜,被迅雷的“快”干掉了。尽管存在很多问题,但下载速度上的优势,产品的口碑效应,让迅雷市场份额迅速上升。

这种“快速推出、快速修正”的模式已经成为今天互联网时代的法则,邹无意中暗合了这种做法。邹胜龙和程浩发现,每当他们推出新的版本,总能有效带动用户量的提升。

在起飞阶段,邹身上的硅谷DNA成了决胜的武器。从一开始,迅雷就是一个团队,用商业的模式在做软件,而他的竞争对手多是个人软件玩家,是极客。

迅雷起飞的2004年,侯延堂迷上了《魔兽争霸》,网际芭奇更新停滞,一个无厘头的机会给了迅雷发力的时机。

当极客无法升级为团队,胜负立判。邹胜龙问过同行、Bitcomet创始人冉宁煜,你怎么一年里都不更新,你干嘛呢?

冉很尴尬回答,我挺郁闷的,这软件一开始是我一个人写的,很多地方没那么讲究,组建后发现不重新编码,程序员没法跟进,我只好带着大家重写了一遍。

从一开创业,迅雷就以团队和的面目出现,程序一开始就是模块化操作。邹胜龙负责整体架构以及和投资人沟通,程浩醉心于技术,更偏向内部管理。“读研究生时动易站群,程浩晚半年入学,我相当于他的大哥,我们两个人的特点又正好互补。”

邹胜龙尽管走得晚,但赶上了好时机:2004年开始,中国的网游事业开始全面爆发,客户端动辄上G,如何让用户更快下载成为网游首先头疼的难题。

通过人脉,程浩专门跑到了北京见雷军。在金山的办公室里,雷军找了负责网游的一个副总裁演示迅雷的下载速度。让他吃惊的是迅雷的速度竟然比另一款下载工具快上20倍。程浩说,那天真是走运,因为网络环境特别好。

金山开始推介迅雷,很多网游也开始效仿,这让邹获得了最重要的推手。

迅雷在2006年6月遭遇了第一次挑战,邹胜龙发现自己成了众矢之的——著名下载网站华军软件园宣布停止提供迅雷软件下载,并指出服务器的直接下载地址被某些网站和下载程序引用。其他下载站马上跟进,各个论坛里负面帖子全面爆发。

这针对的是前一天迅雷推出的xunlei-,一个被定义为下载资源门户的网站,直接动了下载站的奶酪。

邹胜龙懵了,他说:“以前从没经历过这种有预谋和组织性的恶性媒体报道,这对我们是一个新的课题,不知道该怎么做,什么招都想用,很乱,把大家叫到一起开会。其实当时应该有一个专门的部门来解决这个问题。应该小范围地讨论。”

仔细分析后,邹胜龙发现,其实自己的下载量已是这些下载站加在一起的十几倍,他心里开始有底。之后的行为证明了他是一个理性的人,他并不想和下载站搞僵关系,而是想一起对流量进行分成。

周鸿祎把双方叫到一起吃饭,想出了一个双赢的方案,几天后,双方发表和解联合声明。

资本的力量

从邹胜龙的办公室望出去,一座高楼傲视四方——腾讯大厦。马化腾的企鹅帝国已经是世界第二大互联网,中国互联网里谁也绕不过去的标杆。用周鸿祎的话说,在中国做互联网绕不过去三样东西:生、死和腾讯。

邹胜龙可以聊以****的是,至少在下载领域,他战胜了腾讯——迅雷下载遥遥领先旋风。

用一款软件吸引海量用户,进而在用户身上进行增值服务,获得长尾效应,这是腾讯成功的秘诀,也是邹胜龙决心要走的方向。

他的武器是视频和游戏,这是他的领地,而迅雷作为软件不过是圈地的工具。

邹胜龙的底气还是来自技术,他说:“我们能做视频是我们有技术积累。流媒体也是一种下载,它从一个点看到另一个点。只是放的时候,需要按顺序放。这个是我们做视频的出发点。”

邹胜龙预计,未来5年内,中国互联网视频业务能做到50亿的规模,迅雷将从中获取足够大的份额。

迅雷做视频的问题在哪里?一位互联网资深大佬告诉邹胜龙,你需要找一个懂门户懂新闻的总监,视频业某种意义上看就像是电视台,不论是优酷的制作新闻还是土豆的用户产生,都需要媒体人的把握,这是迅雷做视频的短板。

2009年,迅雷在南京成立游戏中心,迅雷COO罗为民解释说:迅雷可以从下载数据中分析什么游戏是客户需要的,具有信息优势,迅雷作为中间工具软件具备了传送上的优势,上中下游全打通。

邹胜龙对游戏并不感冒,他说:“对于我们来讲,做游戏对现金上是有意义的,但是对于企业战略,zblog自动更新并没有特殊的意义。”

在他的眼里,“技术就像我们的学识,是伴随你一辈子的竞争力。游戏也好视频也好,是一份工作,你并不会永远停留在这上面,你只是现在需要这份工作而已。”

他喜欢基于用户产生的营收。高速通道、离线下载这种用户基于下载而买单的模式很对他的胃口:“这些产品就好比是经济舱前面的头等舱。我们并没有承诺用户由于你坐了头等舱你的飞机会更快,但是你会获得更好的体验。”

要不要从用户身上收下载的钱,一位同样是做客户端的业界领袖有不同的见解:“要做大事就要对自己狠一点,增值服务和免费服务不要在同一业务上。用下载能凝结用户,在别的地方挣钱。你做到极致,对手就没什么机会了。”

视频将会是迅雷重点主打方向,这是在资本市场可以讲明白的一个概念,但不可避免面临版权问题。之前几年,迅雷因为版权打过很多次官司。

邹胜龙很羡慕腾讯,他觉得“腾讯是含着金钥匙出生的”,因为基于聊天而产生的社区是最牢靠的。他把腾讯比作“吸星****”,做什么业务都比别人快。

邹胜龙面临的问题是在宽带建设如此迅猛的今天,迅雷的价值何在?如果中国实现韩国一样的光纤入户,下载的速度实现每秒几M的传送,人们还会通过工具软件来下载么?

他的解释是,中国的宽带建设还需要相当长的时间,这给迅雷留下了足够的空间。宽带就像公路,公路越来越宽但依然拥堵,因为车越来越多;带宽越来越宽,但应用越来越多,迅雷也会推出更多的应用来适应用户的需求。

现在他的目标是把迅雷整合成互联网时代的数字内容发行网络。COO罗为民说今年的迅雷要开放平台,一方面可以把用户和流量分享给其他(比如开放资讯平台给凤凰网),另外可以让用户在迅雷上购买视频。

后者是惊险的一跃,对视频业务的收费一直争论不休。罗为民的解释是这好比矿泉水理论:总有人想要更好的品质,如果通道顺畅,价格可以接受,为什么不去试试呢?

对于一家高速成长的互联网,到资本市场去是最终的选择。邹说以今天迅雷的实力,上市不是难事,关键是要看价格。

今年年初,盛大的陈天桥找过邹胜龙,愿意拿出数亿美元来收购迅雷,而且将迅雷置入到旗下的某个上市,借壳上市。这个价格被迅雷的一些投资人否决了,在他们看来,迅雷应该至少是一个10亿美元级别的。

一位离开迅雷的前中层则说,邹一直苦于无法在资本市场打造一个清晰的概念,因为迅雷没有国外的样板,而百度可以说我是世界最大新兴市场的Google,腾讯可以说是最大的社区。

拍照时,邹胜龙问我有没有买腾讯的股票,他说目前看还是值得持有的,我反问他有没有买。他笑了笑:“我买过,但现在有没有我不告诉你。”

因为觉得金融加互联网是很好的模式,另外考虑到拿绿卡也需要稳定的工作,邹胜龙选择了那家大一些的,没有去另外一家叫做Google的小。

美国的经历给邹胜龙留下了很多印记,他试图在复制Google的文化。

去美国之前,他是深圳育才中学的高迅雷CEO邹胜龙:5年做到百亿市场中生,准备去美国做交换生,但在那个春夏之交的年份里,交换计划被无限期推迟。他不甘于这个结果,干脆第二年考了托福直接去美国读书。

2008年是最困扰邹胜龙的一年,金融危机之下,上市被推迟。但更打击他的是他第一次有了恐惧感——对技术没有了感觉。他一直困惑于:迅雷下载都这个速度了,还能做什么。

只有技术才给他带来安全感,他说技术好肯定有饭吃,可以让自己有胆去拼一把。回国创业时,他对自己说:“怕什么,至少我还会剪头发。”

留学时他擅长理发,尤其男式短发。

(本文来源:南方人物周刊)